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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玖】接原著相国寺会面

    赵玖带着冰糖雪梨回宫,见时辰已不早了,便直接回了寝殿准备安歇。可不由自主地想起临别时岳飞似欲言又止,总觉得不太妥帖……倒不是怕别的,只不愿意叫他心有不安。犹豫许久,终于下定决心,回头吩咐道:“冯二官,你亲去宣岳飞入宫见驾,就说朕请他来喝冰糖雪梨。” 

  冯益一边低头应是,一边心念电转,人都言岳鹏举宠信不下韩世忠,他身为内侍自然看得明白,不说别的,只瞧岳鹏举在京时,官家召见的次数便可见一斑了——傍晚才从大相国寺分别,这会儿不顾时辰又要叫来,可见岳太尉圣眷正隆绝非虚言。 

  岳飞听到召唤也是一时错愕,且不说天色已晚,只是这冰糖雪梨,不是刚刚同赵官家在大相国寺尝过吗?难道官家有什么话不方便同着新科探花明言?或者是自己与张荣防区相邻,又有私交,终究有些不妥,官家欲私下交代一二?这等话自然不能明言,所以岳飞只是对着来传口谕的冯二官恭敬俯首,口称得旨,便赶紧换了衣裳入宫去了。 

  随着冯益转过宜佑门,却不是往那个石亭的方向去,岳飞一时疑惑,“冯二官,官家不在石亭?” 

  冯益摆摆手,“官家见天色已晚,吩咐在寝殿等太尉呢。”岳飞听得这话,一时心如擂鼓:旁人固然不知道鄢陵那一点风月旧事,可他与赵玖终究也不是一清二白止乎礼义了。而时隔大半年,突然于晚间在寝殿宣召,这是何意?便是正事奏对也不该在寝殿这般暧昧处啊,他又不是杨沂中! 

  冯益自然不知他的纷乱心思,引着他很快趋近天子寝宫,通报过后,那把熟悉的声音亲自喊进,岳飞深吸了一口气,收拾纷乱心思,面上一派波澜不惊,抬腿迈过了高高的门槛。 

  殿内光线不亮,还不知自己一时冲动引起了心腹爱将怎样胡思乱想的赵官家坐在一张榻上,就着唯一一支蜡烛看书。 

  岳飞走近几步,大礼相对,直言道:“见过官家,不知官家深夜宣召,可是因今日事另有言叮嘱?其实臣与张荣……” 

  只是刚开口就被赵玖止住,“这话留到明日文德殿上再说不迟,今日这么晚了还叫你来,只有一句话问你,否则朕心不能安——鹏举可曾为了文贵武贱的旧俗和当日鄢陵事,对朕心存芥蒂?” 

  “臣不敢!”岳飞脱口而出,没有半点犹豫纳头而拜。 

  “鹏举起来,”赵玖亲手去扶,岳飞自然不会硬抗,便从善如流随着赵官家的力道直起了腰,却不曾起身,只是跪在地上严肃以对,“臣以微功幸入得官家青眼,镇守济州要害。鄢陵城下,一见既以国运相托,任由施为,信重之恩臣绝不敢忘!臣固然不敢做佞臣,但能做官家之幸臣,臣由是感激!” 

  而赵玖得了这句话,不禁一时得意,遂笑道:“特意叫你过来,是刚才在相国寺临别时,见你似有未尽之言,可是不好当着旁人说来?现下只你我二人,鹏举不必讳言。” 

  岳飞一时怔住——实在是没想到,官家观察入微,竟然注意到了他这些微犹疑。更是没想到,官家竟然体贴至此,不顾夜深召他来说一句推心置腹的话。 

  “官家……”岳飞抬头,望进了赵玖含笑的眼睛里。“臣……臣本有话,臣本不过一佃农弓手,靖康以来,天下板荡,臣亲历战事,却一路败出河北,溃至中原。后稍有寸功,便一朝蒙恩位列帅臣,领着编制最大的御营前军和东京之侧最大的防区,官家的知遇之恩臣不赘言,但深知万死不能报。而臣也知道,相公们以张荣张节度领水军独立驻扎在东平府,有一些平衡外镇之意,臣私以为极妥。只是臣与张节度数次并肩作战,实难说没有私下交情,偏眼下又防区相邻,本应避嫌以免有什么不妥说法……” 

  “鹏举不必多言,能有什么说法,”岳飞还没说完就被赵玖打断了,“何必自轻自贱?若非要有什么说法,那就是'万死'这种话实不必说,”赵玖最听不得岳飞说的便是这个,一时情急之下,竟胡乱伸手拉住了人家的衣襟,动作很有些不规矩,说的话却严肃,“朕知道你向来为国不惜身,但鹏举,你知道,大宋百年政治传统,有些人的命是比别人金贵些。可我私心里,也有人的命比其他人贵些,只是他们的有些人和我的有人,却不是同样的人……鹏举啊,”赵玖言至此处,语气和缓下来,似乎想说句什么,可那感情实在太为复杂,一时难以诉诸于口,堵的向来有雄辩之才的赵官家都不知如何表达了。 

  可岳飞却已懂了他的未竟之言,或者说,他懂了赵玖殷殷回护之情、信任之态,和无法掩盖的爱惜之意。 

  理智告诉他,他应该马上开口,感谢官家的信任,为自己的莽撞请罪,然后再表一表忠心,甚至起一个毒誓,引开这危险的话题,打破这暧昧的氛围。可实际上,他只怔怔盯着赵官家的嘴唇。他的字自然有许多人叫过,母亲叫得亲切,宗泽叫得欣慰,张所总是豪放,同僚多是敬重,可从没听过这样的语气,那普普通通的两个字萦绕在舌尖,被咀嚼品味,叹息一般地吐出来,又含着一分他不理解却能感受到的真切情义。 

  良久,到底是赵官家接着说道:“我叫你去考殿试也是如此,我虽轻佻,但也不至于一时心血来潮就拿国朝取士的大事儿戏,也不是要逼你做个孤臣……只是大宋自有政治传统,进士的命贵些……” 

  刚开口时还显得艰难的赵玖越说越顺,不顾岳飞的反应,兀自说个不停,“我虽不认同,却希望将来若有万一之时,一个进士出身能保你一保……” 

  赵玖放开了岳飞的衣襟,慢慢替他抚平被抓皱的地方,声音已经低到几不可闻,但终究还是说了出来:“鹏举,我曾向宗相公发誓,此生若不复兴两河,殄灭金国,便当生无可恋。可若你有万一,我亦……” 

  岳飞还没想出来是怎样夸张的“万一”需要这么迂回的保护,忽然又听得这一句,一时冲动抬手,动作无比僭越——直接捂住了官家的嘴。他眯着眼睛,藏着一分疑惑,言语却也无比放肆:“此言若是官家对岳都统,臣实不敢当,唯有挥戈渡河,替大宋雪了靖康耻,与官家饮马黄龙府。若是赵玖对岳飞,飞当惜身自重,绝不叫……”岳飞顿了顿,亦是没把那个词说出口,而是转而继续最开始的话头:“臣本有话,但一见官家今夜真切相待之心,再没什么话了,唯天日昭昭,以鉴我心。” 

  岳飞跪在塌边,手上动作僭越,口吐大逆不道之言,目光如炬,专注又热烈的盯着赵玖。赵玖冷不丁听到一句天日昭昭,下意识摇头,柔软的嘴唇擦过岳飞指腹的枪茧,霎时从嘴唇到耳尖酥麻一片,鄢陵城外、万军营中那一夜的混乱记忆浮现,赵玖下意识抓住那只恼人的手……放在了自己腰间。 

  一直跪着的岳飞笑了一声,再不顾思考别的,手上发力,揽着官家的腰教他倾身,两颗乱跳的心贴在了一起。

  

  后续在f那什么w,为什么第二天官家病了不能出席琼林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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